郁唯祎:“你怎么不动。”
他回得一本正经:“我分量重,站起来垫子会被刮跑。”
郁唯祎:“”
一堆歪理也挡不住你懒的本质。
她假装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几秒安静,若无其事地按着垫子正要起来,旁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嗓音,又野又痞,顽劣地撩人,“我被风刮来了。”
郁唯祎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费了好大的劲儿克制住,“嗯”了一声。
暖阳雕刻出他们并肩而坐的身影,美不胜收。
手机扔在一边,不管不看,所有恼人的纷扰都抛之脑后,只剩下他们两个,偶尔斗句嘴,间或安静,时间的沙漏在他们指尖不舍地溜走,郁唯祎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这样轻松地和人呆在一起,不用考虑工作,不用考虑其他,仿佛回到最无忧无虑的上学时光——那个时候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世俗的评价标准,唯一衡量他们的就是考试,而且是有着正确答案的可解选项,她只需要答对就可以了。
不是他们放开了彼此的手,是世界逼得他们长大的同时,也逼得他们非要做现实的无解题。
他们在这里消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光。
只有彼此。
离开之前,俩人同时找手机,屏幕上铺满各种工作消息,她的还好,蒋熠的几乎占了好几页,一一点清除时,一个熟悉的称呼在郁唯祎眼前一闪而过,她本能收回视线,不敢看内容详情。
而后低头回复工作微信,仿佛没有察觉一侧定定看她的目光。
抵达剧院七点还差一刻。
俩人进去,在内场前排坐下,手机调静音,快开始前,有两个打扮时尚的身影从舞台通道过来,帽子口罩捂得严实,在郁唯祎旁边落座。
郁唯祎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