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祎想说不用,但看到少年玩世不恭地站着,姿态随性却不容反驳,没再拒绝。
郁唯祎住得离学校不远,租的房,在附近居民楼。
他把她送到小区外的路灯,看着她进去后准备转身,郁唯祎喊住他,“你等我下。”
几分钟后,郁唯祎拿着一团灰色的东西跑下来,递给蒋熠:“我爸的围巾,新的。”
少年只穿了件单薄的短t,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并不御寒的校服,领子立着,挡住了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初秋的天说冷就冷,偶尔一阵风过,寒气逼人,他送她回来的路上,双手一直抄着兜。
蒋熠看着明显与他气质不搭的围巾,嘴硬:“我不冷。”
郁唯祎不懂男孩子在某些事情上的执着——比如大冬天也不会穿秋裤,冻成狗也要把脚踝脖子露出来——她只是非常诚恳地给出建议:“一会儿你就冷了,天气预报说今晚有五到六级大风。”
那就把我直接刮回家吧。
懒得走路的金贵少爷如是想,低头,看到书呆子同桌依然固执地递着围巾,看他的表情真诚中又透着一丝对他脑子的怀疑,被打败。
那条围巾在蒋熠下车后被风刮得快打回母胎原形时,到底还是围上了。
别说,还挺暖和。
隔天去学校,蒋熠把围巾还给郁唯祎,她随手塞进桌兜,专注地盯着试卷,正在苦思冥想一道物理题。
须臾,男生忽然懒懒开口:“晚上一起去金榜园?”
金榜园就是那家云吞小店。
郁唯祎一愣,扭头看他,嘴里还咬着遇到难题时习惯上嘴的笔帽。
他耸耸肩,清透的眼依然浑不在意的野痞,一副她答不答应都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