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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府打坐时,韩九渊身上的鞭伤,以及被倒刺勾得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向来不爱惜这尊身体,且时时觉得身体太弱,就需一些折磨,才能锻炼得出色。

他并不打理那些伤口。刚才在成欣静室,暂存的那些金木屑,他还没有让这具身体充分的吸纳、融淬。此时,便已开始运行小周天。

时光飞逝。

两个时辰后,韩九渊终于将金木屑淬体完成,但他觉得十分口渴。且浑身忽冷忽热。

这是极正常的现象,他大概发烧了。他走出洞府,去河边喝水,他干净的手指没入水里,掬起一捧迫不及待地吸吮。

又许是蹲的久了,原本就虚软的身子,又变得头重脚轻,脑袋又昏又痛。

他心里有些烦闷,又觉身上发冷,往后挪了挪,将浑身的重量依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方觉好了些,但又是口干舌燥。

就在这时,他看见眼前走来隐隐约约的三两人影。

他们的对话声,仿佛是从地底传来,在他昏沉沉的听力中,仿佛隔着一条遥远的时空才隐约传进了耳膜:

“韩九渊?”

“等等!别过去!韩九渊在那里!”

“他不太对劲!别怕!他好像生病了。”

“好像是真的,真是个废物,来了五年还是炼气期,连仙门第一步都跨不进去,生病也活该!”

“他好像是晕过去了!哥几个,你们谁敢趁机滋他一泡尿,我请他喝酒!”

“……他要是醒了怎么办?”

“怕什么!他昏沉沉!两泡尿都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