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身后就是流理台,大理石台面硌在腰上,一下子断绝了所有退路。
有一点痛。
还带着一点自己的领域被人入侵的不适。
偏偏麦坦还在继续靠近。
林惊羽背起手,撑在台面上才勉强没有摔倒:“怎、怎么了?”
麦坦深吸一口气,眉头微皱,但眼神又格外明亮:“我的头像,永远都是亮的。”
林惊羽下意识地追问:“有多亮?”
“唔,”麦坦沉吟一会儿,随即垂下眼,勾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大概是,就算你闭上眼,也能感觉得到的程度。”
林惊羽仰起头,望向他。
麦坦的睫毛很密,也很长,垂眼的时候会在眼下笼出一小片黑黑的影。
绒绒的,有一种被他珍视的郑重感。
白炽灯在麦坦身后勾出一圈不那么亲和,但很耀眼的光。
林惊羽发誓她原本真的没有想哭的,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认定流眼泪是没出息的表现,没有用,还丢脸。
可是现在,她只是望住麦坦的双眼,就止不住红了眼眶。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才勉强阻止眼泪掉下来。
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