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十分,一颗飞镖从京郊方向射入宫门徐家父子住处,削掉了守卫的一缕头发和半条魂。

“大大大大大人!不好了大人!”被削下头发的守卫捂着掀翻的帽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徐家父子面前便拜:“顾大……顾济垆那厮传来消息,说、说我们今日再不滚出皇宫,便要将那乔太守碎尸万段!”

“怕什么?”徐壑捻了捻胡子,连正眼也没瞧过去:“顾贼上次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我们手里可是有宣朔帝的命,他再胆大包天,还想背下弑君的罪名不成?”

守卫的头低得愈发厉害了:“他、他说陛下为奸人所害,大皇子殿下悲痛欲绝,已在郊外行了即位大典,命令即日重整旗鼓,明日便要攻、攻进来了!”

“什么?!”徐壑拍案而起,指着跪在地上的守卫抖了许久,终于抖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快!快去那皇帝老儿的寝宫!”

徐舟横刚来到门口便听到了父亲这句话,连忙跟着一道去了那间把守森严的寝宫。

果然。

守卫的人七歪八扭地躺了一地,屋内那位早就没了生息,甚至连头颅都被人切去了,只剩下一具骇人的身体在留在原地,冒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腌臜气。

“那封信上是、是说——”方才报信的守卫见状,又想起了尚未读完的信封内容:“他们于傍晚收到了陛、陛下的头颅,还说是、是您派人去的……”

徐壑:……

我派人去的?我有病啊我派人去?明知道顾济垆手里有谁我还招惹他?

他一张脸阴沉的不像话,恨不能把陷害者撕了皮扒了肉,却这么也想不出到底谁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