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沈驰景猜了个大概:“所以秦姑娘的母亲其实没有死?”
“这就要问我们的乔太守了。”席引昼微笑着拍了拍乔太守的后脑勺,把他丢到沈驰景脚下,微不可察地磨了磨牙:“你说呢?”
“太守大人。”
“我说我说我说!”乔老头迅速爬起来磕头认错,连半秒钟都没耽搁:“我当年本来就没想要他们母女死,后来也是吓怕了才想杀人灭口,但那小鬼跑掉后我忽然发现那个女人还有救,便在医治好她后带她回了乌郡。”
“你那是带吗?”席引昼指节摩擦的声音愈发剧烈,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搭在了乔太守的肩上,暗暗捏了下去。
“啊!”乔太守痛得鬼叫一声,立马招认:“我是怕把她留在京中后事情败露,就把她带到乌郡附近的一个山洞中关、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沈驰景大骇:“关了这么多年?”
席引昼抬手招人把乔太守架到一边,不想再听他多话,自己转过身来简短地解释了几句:“他本打算等风头过了便放走那位夫人,却听说秦姑娘被丞相府收留了,认为留着她或许还有用,便改了主意,打算拿秦姑娘的母亲威胁秦姑娘为他做事。所以他将夫人一直囚到现在,谁也找不到。”
“……”沈驰景拳头硬了:“拿女儿的母亲威胁自己的女儿,这父亲做得也是畜生不如了。”
迎着二人吃人的眼神,乔太守瑟缩地向后靠了靠。
席引昼继续道:“后来,徐舟横知道秦姑娘受了父亲威胁,也知道她的母亲还没有死,便想着要出手相助,但还没来得及动手,秦姑娘便香消玉殒了。”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沈驰景盯着瑟缩成一团的乔太守,好似回过味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