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长这副怏怏不乐的样子,沈驰景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药性发作需要两到三个时辰,反正现在还早,军中事务也有殿下和醒过来的赵将军处理,她便索性在这里多陪陪兄长罢了。
“那个……”每次刻意想要聊天时,总是半天憋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沈驰景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说出一句连贯的话来:“阿兄还记得一年前的那几日,都吃过些什么东西吗?”
好家伙,聊着聊着就开始戳人伤口了。
沈驰景来不及后悔,便看到兄长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缓缓答了话:“那些天住在殿下在京郊的别院,吃住都有人专门管理,并没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除了日常的吃喝——”
他顿了顿,声音小了小:“便只吃过治疗儿时病症的解药了。”
话刚出口,沈致便后悔了。这药是根据小妹带来的药调配的,又是与殿下相熟的大夫亲自操持的,能有什么问题呢?
“是这样的。”沈驰景也没把这药当作个事,又觉得这话题属实是惹兄长不快的利器,一心只想快些跳过这个话题。
正当她抓耳挠腮地想那些从朋友处听来的笑话时,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
是他!
沈驰景一个激灵从床上蹿了起来,双目圆睁,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药,那药是他从青州带回来的!”
“谁?”沈致仍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无精打采地应和了一声。
“徐舟横,是徐舟横!”沈驰景醒悟过来:“鬼面花本就是从我们的时代传来的,所以我一直都知道是他做的手脚,但却始终想不明白他是在哪里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