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把我挟持在手中,又不想让我找到真正的弱苑草。”听着手中人艰难的气音,沈驰景将手略松了松,好心叫他呼吸了几口,语气中多了几分看不起:“徐公子如此舍不得孩子,便也别想套着狼了。”
她嗤笑了一声,冷眼向前看去。
踩灭的灯笼被丢的七零八落,一束束明耀的火把被她的兵攥在了手里。而乔太守带来的人,不是被打晕,便是被钳住双手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只有乔太守一人还清醒地被她死死扣住,双脚在地上胡乱扑腾,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你是阿菱的父亲,我不想杀你。”听到手中人求生的动作,沈驰景在心中轻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掼倒在地上,还没等他哀嚎便一脚踏了上去,抽出腰间的绳索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但我也不可能把你留在这里对我边军不利。”
她接过手下递来的药物,掰开乔太守的嘴,一把将那东西塞了进去。很快,不住扑腾的鱼终于停下了动作,头一垂,彻底老实了。
沈驰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重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意。回过头去挑了个最壮实的士兵,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指给他看,笑容不减分毫,直染的周遭空气都多了几分明媚。
“那便麻烦这位大哥把他扛走咯。”
有着一郡太守作为人质,沈驰景等人出城可谓是畅通无阻,一路没有停歇,次日清晨便赶回了启军大营。
“这是……乔太守?”前来迎接的席引昼险些被马上那个硕大的身子闪了眼,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了给过来:“乔太守竟真的有问题?”
沈驰景跃下马来,一边指挥着大家把千辛万苦运来的弱苑草搬进了营帐,一边对着席引昼笑得像个无害的小姑娘:“对呀!你看,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