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论哪个结果,都不是沈斐隐希望的。

她眉间一抽动,正欲起身,却忽得感觉腹间传来一股钝痛,伸手下去一摸,那股粘腻之感顿时叫她有些犯恶心。

前些天受了些小伤,草草包扎了一下,这么些天来却不得安生,四处奔波,又扯裂了开来。

可现在若是把军医喊来,又得浪费好长一段时间在这些小事上,怕是会误了今夜的大事。

只有越早知道宣朔帝的心思,才越好早些布置合适的作战策略。

为了不耽误事,沈斐隐忍着钝痛,捂着腹口处缓缓向角落边挪去。一手抽出随军带着的药箱,一手轻轻放开了冒血的伤口,将裂开的纱布一点点抽了去。

她本就是军人的力气,包扎起来马马虎虎的,动作大了,免不了扯到伤口,又引来一阵刺痛。因着担心自己叫出声来,被人发现受伤而扰乱军心,沈斐隐偏头叼了块毛巾在嘴中,又低头洒了些药末,将伤口仔细裹了起来。

裹着裹着,忽然觉得这架势颇有些熟悉。沈斐隐顿了顿,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不熟练的包扎手法,还是宫中那位太子教的。

那位太子殿下……

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

泰山崩于前而不惧的沈将军动作迟了一瞬,心中忽得起了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