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拿不住叛臣不说,自己倒成了乱臣贼子了?
“斩得叛军将领人头,本官重重有赏!”城墙上,守备一声令下,早已候在一边的弓箭手拉满了弓,黑压压的箭雨顷刻间向边军射来,霎时射中了几个还没来得及准备的将士。
妈的,这小王八蛋玩真的!
为了保住性命,无意恋战的边军将士只得再度拿起刀枪抵抗了起来,可这一次却远远不如上两次攻城容易。
京城的守军远远超过了应有的编制。那守备身后不知站了多少训练有素的士兵,纵使边军再能征善战,却也足足焦灼了一日之久。直到天色已近黄昏,双方都精疲力竭,京城守备也晓得此战并非能在一日内结束,便双双鸣金收兵了。
残阳如血,勾在荒芜的山头,映得一片泼染了鲜血的战场仓皇而凄凉。
边军长途跋涉而来,本就疲累不堪,又打了这么长硬仗,更觉身心俱疲,一个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郊外,困得支起军帐便钻了进去。
军帐外,只有随行的军医和受伤的士兵还在四处走动,时不时传来伤重者的惨叫,给这座气压颇低的军帐染上了一层悲壮的气氛。
沈斐隐卷起衣袖擦了把溅在脸上的血,面无表情的脱掉了厚重的铠甲。她喊得口干嗓子痒,有些坐立不安,便起身准备去伙房讨口水喝。
她才刚从座位上起来,便听得外面有声熟悉的叫喊。
副将杨万拖着条刚包扎好的胳膊急冲冲闯了进来,气得脸都在发抖:“将军,末将怀疑皇帝老儿阴我们!”
沈斐隐略顿了顿,没斥责他的无礼,只是平静的邀杨万先坐下,替他取了个垫子来,声音有些沙哑:“有证据吗?”
杨万正张嘴要讲,却被沈斐隐的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没有确凿证据,就别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