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定南’手中发凉,以为自己押错了宝,不由得收紧了扼着那人脖颈的左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怀中人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呼声。
那声痛呼是清脆的。
沈驰景捏了捏手中的宝剑,担忧之色瞬间消失,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意。
‘闻定南’仍没放弃,正准备挥起宝剑往手中男子身上戳几个血窟窿以示威胁,却听得沈驰景的声音在前方缓缓响起,宛如鬼魂附体,阴森的如同来自地域的修罗。
“你碰他一下。”
“我便扒你一层皮。”
“你再碰他一下。”
“我便断你一根指。”
“你你你你你你你……”‘闻定南’吓得手下一抖,险些放开了这个保命锦囊,又很快重新捏紧:“你怎么跑过来的?你跑过来也没用,席引昼在我手上,我、我敢保证你出手的一瞬间,他立马命绝于此!”
“是吗?”沈驰景姣好的面容上染了几丝血痕,笑意浓深,一双杏眼原本是柔和的形状,此刻却隐隐泛着红光,再加上眼睑下溅了滴赤色的血迹,媚如蛇蝎又凶似蛟狼,皓玉似的牙闪着银光,叫人觉得这牙关一合便能将这世间最硬的头颅咬碎。
‘闻定南’此生都没见过这样娇艳却又狠辣的女子,惊慌之下一心只想尽快逃走,硬着头皮答道:“是!你若敢杀我,他绝对要陪我一起下地……”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骤然感觉左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他惊恐地低头瞧去,眼睁睁看着那双刚才还挟持着人的腕子被从端口处齐齐斩断,连带着手中的人的脖颈处也受了伤,正汩汩地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