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诡计多端的‘闻定南’,她勾勾唇,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人在逃命时,能擦掉一片地方的马蹄印,却不可能将路上的印记全部擦掉。

几百米后,他大约是估摸着沈驰景等人不会追来了,或是觉得已经足够骗过他们了,却没想到沈驰景不但天生是个狗鼻子,闻得到他们残存的烟火味,还受了赵惟扬的真传,知道凡事要多看一步,才能看得到事情的本质。

他还是太小看我大启了。

果然,沈驰景找对了方向,又没耽搁多少时间,不多时,便听到了前面传来厚重的行军马蹄声。

找到了。

她挑起一抹冷笑,抬手一挥示意停下,缓缓抽出了刀刃。寒光凛冽,剑意滔天,那初试战果的宝剑已然迫不及待地要饱饮敌人的鲜血,来铸就自己的剑魂了。

正仓皇逃窜的‘闻定南’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马蹄声,行军途中狐疑地向后一瞥,霎时吓破了胆,险些被前进的马甩了下来:“你!你们!”

沈驰景冷笑一声,根本不欲与他废话,便先人一步御马冲了过去,沉闷有力的嗓音回响在战场周围,如同号令千军万马的将军:“这个老东西抓活的,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是!”

‘闻定南’那一众人等本就是为逃命而奔波的,压根就没做战争准备,一眨眼便被沈驰景带来的精兵冲击的七零八落,那些兵士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像韭菜一样被轻松割去了头颅,踏成肉泥。

“都别乱来!”

沈驰景正杀的酣畅淋漓之时,忽然听得被护在中间的‘闻定南’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喝声。

她冷哼一声,只当这人是死到临头了在耍诈,一秒也没停下挥动的宝剑,几下过去便又切掉了几颗人头,眼看便要攻破防线,生擒‘闻定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