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殿下。”

说罢,她便冲席引昼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遂调转头去,马不停蹄地跑向了沈致的营帐。

席引昼被亲了个猝不及防,等回过神来后,便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了。

她穿了一身舒适的军用装束,一头瀑布般的乌发被紧紧束在发冠上,身上散着清透的书墨香气,眉眼坚毅又温和,跑起步来有力而欢快,如同皎月明日般点亮了漆黑的夜空,划亮了他的心。

她那样富有活力又那般良善,与前世的沈斐隐又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

席引昼呆站了片刻,直到夜里的风霜将他浑身冻的发麻,这才怔怔地走回了属于自己的营帐。

西北处倒数第三个营帐外,沈驰景正在边搓手边候在外头。

因着军中只有她一名女子,守门的士兵认出了她,便和气地询问她有什么要事,要不要先回去,等这边结束了再由他去通知。

沈驰景也和气地笑笑,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只想第一眼看见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兄长。

再说了,他都等了自己半年多了,自己在帐篷外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这会议看来的确很重要,沈驰景在这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没听到里头有结束的动静。她低头哈了哈气,又将冻成红萝卜头的手指往怀里揣了踹,打算动用内力给自己暖一暖。

看个姑娘冻成这样,守卫有些于心不忍,正打算再劝劝她先回去时,帐帘被人掀了起来,十几个穿着兵甲的人从里面鱼贯而出,一边叫嚷着寒冷一边往自己的营帐冲。

沈驰景眼睛一亮,忙向里面扫过去。

这个不是。

那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