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人。”为了防止吃进沙子,赵惟扬说话幅度很小:“但青渝二州隔得极尽,沈百长也算是半个本地人了。”

“什么?!青州人!”

沈驰景一激动,又吃了一嘴沙子。

这次她连呸都来不及呸,便焦急地追问了起来:“将军可知他家住青州何处?”

赵惟扬摇摇头:“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莫不是这沈百长真的同沈大人有些亲戚关系?”

“不瞒将军,在下也是青州人士,有一位亲兄长就名唤沈致。”沈驰景这次学乖了,也学着赵惟扬的样子小口说起了话。

被她这么一解释,赵惟扬反而更觉得离谱了:“亲兄长?沈大人难道连自己的亲兄长都不认识了吗?”

“我……”沈驰景自知理亏,干脆闭上了嘴,往后退了几步。

她的确对沈致疏于照顾,因为席引昼受了重伤,她连过年都在京中。但这些日子他们兄妹二人一直是有书信互通的,沈致也从来没提到过他来了军中啊?

这人到底是不是沈致啊?

沈驰景刮了刮脸上的沙子,吐了口气出去。

算了,干仗才是正事。有什么事等干完仗再说。

他们还是来晚了。

等到达攸镇时,面前已经是一片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