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蓦然张大了嘴,突然觉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这人神经病吧?叫他出狱还不走?
看着面前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狱卒也不敢贸然去打扰,只得转身离开,将这件怪事禀报给了上司。
一个时辰后。
刑部门外,那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女子行色匆匆地推开了大门,健步如飞地向里头走去。身后跟着一群刑部的官员,一个个都比不上她的腿脚灵便。
“陛下驾到!”
随着一局老太监冗长的叫唤声后,沈斐隐一把掀开了牢房的大门。
对,没错,是掀开。
被惊得立在一旁原地不动的狱卒眼也不眨地盯着地上被拍得稀碎的大门,心道殿下这下要玩完了。
都是前朝太子了,既然能博得陛下的一点点喜爱,还不懂怎么做才能好好活下去吗?非要和陛下作对,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狱中,席引昼仍卧着坚实的墙壁闭着眼睡觉,像是根本没听到这巨大的动静。
一粒石子崩到了他脚下,还有一颗砸到了他左侧脸颊,留下一道不浅的血印。
席引昼依旧没动。
看到这个血印,沈斐隐心头的火气消了一半。
她急匆匆踏过那道已成破烂的门,毫不客气地走到席引昼身前,盯着那道血印,伸手过去却又不敢触碰,声音较之方才细了许多:“是我脾气太差了……”
“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