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残酷的真相,饶是沈驰景这样雷厉果决的人,一时间竟也不知到底要不要告诉席引昼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驰景掖了掖衣角,揉揉微红的眼眶,愈发加快了步伐。

她并没有为放过徐舟横而感到一丁点后悔。

事已至此,该布的局早已布好。他既然敢将这些都告诉自己,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即使他回不去了,也会有别人替他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况且,她手上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胡乱杀人,杀的还是丞相的儿子,就算宣朔帝和国家法度都能放过她,怕是也会被丞相一党撕成碎片。

徐舟横办事的确小心,相干的不相干的人都被他杀了个干净,连唯一能掌握相府龌龊秘密的江泉清也因被抓住了命脉而亡,实在是很难挑到错处。

还有宁夫人。

谈起宁夫人那段时,徐舟横更是问心无愧:“她本就是敌国奸细。不论绑架沈致的罪名安不安在她头上,她都是注定要死的。不过沈姑娘做事也太过不小心,若不是我及时赶来把那只信鸽射到你面前,这份抓到奸细的功劳怎么会算到你头上呢?”

那只信鸽……

怪不得那只信鸽会那样巧地落在不远处!

沈驰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