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埋在你自己内心深处的——属于你自己的记忆。”

“你,就是沈驰景。”

徐舟横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般砸在了沈驰景身上。

她半天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是因为太过吃惊,而是因为那股恼人的头疼病又在此刻席卷而来,且是史无前例的可怕与骇人。

汹涌、猛烈,几乎要在瞬间将她吞噬。

她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疼痛在耳间叫嚣,生生将她压垮在地,只能不住地抱头打滚。

徐舟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宛如一位至高无上的神祇,不带任何感情地下了判决:

“你就是沈驰景。”

我就是沈驰景?

我怎么会是沈驰景?

乌色的衣袍裹着徐舟横瘦弱的身躯,那张永远都带着笑意的脸剥去所有表情后,耐人寻味又夺人心魄,残忍地揭开了沈驰景身上最后一道伤疤,叫她在这最后一击下溃不成军。

“你的每一次突如其来的疼痛,都是因为想到了前世的记忆,是你进一步想要探索的欲望与封锁这股记忆的力量产生了相抗,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你的身体不堪重负,自然疼痛难忍。而席引昼不仅是你前世的爱人,更是你今世的恋人,他在狱中受刑的事实狠狠地刺激到了你,才叫你尘封的记忆逐步以碎片的形式在脑中回放,你却还以为是什么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