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穿书者,而沈致身上的烟草味与穿书者有关;他与陷害自己的秦素舒交好,又是江泉清的绝笔信中所提及的丞相府的人;就连当日自己踹了柳五一脚的时候,他也恰好在场!

根本没有什么第三个穿书者。

从始至终,原来都是他一个人罢了。

忽然,相府门前的草丛种发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极其浓重的酒气和胭脂花粉的刺鼻味,还有不胜清晰的嘟囔声:“爹!爹!我回来了!”

不好,是徐舟横!

沈驰景心下一慌,忙想从一旁的小巷里溜走,没料到一时不察,忘记自己腿脚蹲的太久,已经不那么听使唤了,走得又太急,一扑腾摔了个狗吃屎。

娘的,这下彻底完蛋了。

“谁?谁在那边?”

徐舟横虽然醉着,也依旧不影响敏锐的五感。他警觉地向周围一看,立刻发现了狼狈爬在地方试图立刻逃走的人,却一秒从背影认出了她的身份:“沈驰景?”

好了,这下彻底跑不掉了。

沈驰景撑起了身子,也没动手拍一拍身上的泥土,只是站在原地,抱着肘子冷冷地看着他。

也是还好徐舟横仍醉着,并没有一下反应过来她是过来听墙角的,携着一身酒气便向她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还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了兄弟……是不是、是不是又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告诉、告诉哥,哥帮你、哥全都帮你解决!”

看着他又是一副全无心机的热情模样,沈驰景忽然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