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景油然而生一种被依赖的成就感,也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安抚道:“别看他们长得凶,其实都是面丑心不丑。”
……你们小两口腻歪能不能不要搭上外人?搭上也不要被我们听到好吗!
文大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装作没听见他俩的对话,试图用最温柔的方式唤起席引昼年幼时的记忆:“阿昼,我是文叔啊!你不记得了吗?”
席引昼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一个劲地猛点头:“记得记得!”
文大夫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进一步给他治病时,只听他又来了一句:“就是那个和顾叔一起爬墙,最后扯坏了□□的文叔吗?”
顾济垆紧锁的眉头忽得一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子还记着这件事呢?
文大夫本就不自在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有人能把他的嘴堵上吗?
他忍气吞声地抽出药箱,白了后面三个看热闹的人一眼,开启了干活的生涯。
……
半个时辰后。
等沈驰景好说歹说将席引昼留在了里屋后,四个人像做贼一样走了出来,站在院子的墙根处,都望着文大夫,等待他的诊断结果。
文大夫显然也没怎么见过这样的病例,琢磨了片刻才按了按发酸的手腕,凝重道:“殿下大约是过度思念阿清,导致他下意识想回到阿清还活着的时候,才产生了这样的时间错乱。我查过了,他的脑子并没有受到损伤。”
“可江公子并不是那么早就过世了啊!”沈驰景提出了疑问:“那殿下为什么不愿意回到半年前——回到江公子还没离世的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