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景当机立断向卧寝走去,顾济垆紧随其后。

席引昼仍在昏迷之中,没有醒来的意思。文大夫说了,这一夜都不能离人。床头趴着刚刚赶来的江泉清,正在用毛巾擦拭席引昼的额头,却一听到沈驰景的声音就丢下毛巾,匆匆逃走了。

沈驰景也懒得计较他的奇怪行为,干脆利落地拾起毛巾,替病榻上的擦了一番,又将已经明显熬不住的顾济垆推到一旁的厢房睡觉,便自己待在这里,一夜守到了天明。

但她显然非常不争气。

快要天亮时,从来不熬夜的沈驰景也熬不住了,一头栽到了床上,倒头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了。

被阳光晃醒后,沈驰景抬头便对上了席引昼的视线。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本是一双凌厉的眼睛,此刻却温和的像团春水,又明媚的像天上的太阳,甚至比那阳光还耀眼。沈驰景严重怀疑,她根本不是被什么太阳光晃醒的,而是被他盯醒的。

照顾人照顾得自己先睡着了,饶是沈驰景再大大咧咧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从床上扬起头,小声狡辩道:“没、没睡着。就闭目养神来着。”

呵。

明明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