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济垆急了:“吞吞吐吐做什么?到底是什么消息?”
来报的人不敢再隐瞒,只得据实说了下去:“宫中已有传言,说、说陛下还有其实还有一子,其母早逝,却最受陛下宠爱,因着担心他受伤害,多年来一直藏在宫外。他们说,立殿下为太子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是为了拿他做个挡箭牌,好为陛下真正属意的太子铺路而已。他们还说……”
顾济垆拍桌而起,怒道:“还说什么了!!!”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声音却越来越小:“还说、还说殿下并非陛下亲生……”
“放肆!!!”
顾济垆勃然大怒,一掌带着内力直劈了下去,面前的桌子被活生生卸下了一个角,顷刻间在空中化成了粉末。
就算是雷霆巨怒,也不过如此。
沈驰景和乔菱俱是一震。
宣朔帝还另有一子?有了儿子就好生养着,为什么还要放在外头,美名其曰是为他着想?
来人从未见过顾济垆如此震怒,早已抖成了筛子,十分后悔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只好不住地在原地磕头:“大人息怒、息怒……”
“罢了……”顾济垆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后很快控制了情绪,疲惫地瘫坐了下来,挥挥手道:“下去罢。此事不怪你,你做的很好,去账房领赏银吧。”
那人终于得了赦免,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远了。徒留沈驰景和乔菱二人守着一个阴沉沉的顾济垆,见他的脸色阴成那副模样,只觉得浑身难受,一时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