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菱充满担忧地看向周伯期,见她动作有些不自在,忙轻手轻脚地扶着她下了马车,又同沈驰景一起搀着她进了屋子。

门口并无守卫,仅有的几人从屋中迎来,许是也听说了周伯期这几日经历的事情,都满面担心地接了回了屋内。

不料仅仅一息过后,沈驰景和乔菱便推门走了出来,面色怏怏,似有无奈。

“不是说要陪陪周大人吗?”徐舟横甩掉手上的缰绳走了过去,偏头往里探了探,有些疑惑:“你们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

“她说想静静,要我们不必担心。”沈驰景摊摊手,但并没有要上马车的意思——显然,她不是很想离开。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她实在担心周伯期会出什么事。

“那便先在此处停停罢。”席引昼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他跳下马来,将自己的马同徐舟横的马车牵到一边的树荫处,向三人招了招手:“来这里坐会儿。”

接连几天来多遭变故,他们四人已经好几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此刻终于有了些闲工夫,却又担忧着不知如何的周伯期,即使是倚在马车松软的垫子上也无法入眠。

闲着也是闲着,索性问问事情的经过。

“那个……舟横。”因着与徐舟横很熟,沈驰景一向都是直呼他的大名,现下见他心情复杂,想着叫的温和一些,却有些生硬和不习惯:“你、没事吧?”

“没事。”徐舟横面色依旧灰白,但也比刚才好了许多。他清了清嗓子,说起话来有些有气无力:“只是没想到明敌易躲,家贼却难防。”

树叶的缝隙中映来道道阳光,十分讨人烦地笼在人的脑门和眼帘处,照的十分晃眼。沈驰景被骤然一射,蓦地蹙紧了眉头,眯起了眼睛。

她喉头一梗,突然觉得心里堵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