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能将‘斩首’这两个字拆骨割皮地分解开来,让周伯期这个榆木脑袋好好认认。
周伯期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些:“若今日换成是阿隐第二天被斩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供出去吗?”
沈驰景心里焦急,没听出她话间的意思,只火急火燎地答了:“你这是什么话?自然不会!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做的,将你供出来又有何用?!”
“那便是了。”周伯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往后一躺,靠在了墙边上,惬意地像是睡在家中炕上:“我也不会。”
……
看着面前这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沈驰景气结:“周伯期!你到底什么意思!”
“同你一样,我也不信我的朋友会害我,所以我不会供她出来的。”周伯期拖着铁镣向左走了几步,从桌上捡了个桃出来,拿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递给火气极冲的沈驰景,笑笑:“别生气了,吃个桃子降降火。”
“还能辟邪。”
沈驰景:……
“辟邪辟邪,你就知道辟邪!”沈驰景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峰值。她夺过周伯期手中的桃子,一把摔在了地上,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火:“辟邪辟得都把自己送进死牢了,可真是辟了个好邪!你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
那桃子多汁,被她这么粗暴的一甩,立刻‘吧唧’一声爆在了地上,鲜嫩的果肉四裂开来,与地上的乌尘混在了一起,显得泥泞又难看。
“这……”看着自己的一片心意变成了满地的桃子肉,周伯期也没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又坐在了墙角边,喃喃道:“可惜了,就只剩这么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