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这般惦记着,沈驰景嘴上虽不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她掩了掩内心的愉悦,挑了挑忽明忽暗的灯烛,突然想起了席引昼方才话中的一个重要信息:“这座宫中,还有密道?”
“嗯。”席引昼轻描淡写道:“小时候刚来的时候,这座宫还是个厨房。我那时淘气,总是喜欢到处乱跑,有一次跑累了,没头没脑地撞进了这个密道,便闻到了一阵香气。后来便常常从这里进出,很熟悉。”
“哈哈哈哈!”自打席引昼进来后,沈驰景身心舒畅,什么牛鬼蛇神的都不再害怕了,听至此处便没心没肺地接了一句:“就是小时候偷吃东西吃多了吧!”
“……”席引昼:“也可以这么理解。”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聊天上地下的美味,聊赵将军前日刚教授的武功招式,甚至聊到了户部这几天的动作,在不经意间逐渐聊到了黄昏。
沈驰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和太子殿下也有这么多能说在一道的共同话题。
黄昏时气温骤降,外头也起风了,这房屋年久失修,屋缝处并不紧实,时不时地吹进一股阴恻恻的风,将本就微弱的烛火吹得颤了几颤。
沈驰景打了个抖,忙伸出手来护住将熄的烛火。
见状,席引昼也站了起来,微步走到了风吹来的那一侧,将冷风挡在了外头。
“殿下,您该走了。”沈驰景走到门缝跟前,瞄了眼沉下来的天色,回头真情实意道:“再过一会儿,天该更冷了。您千金之躯,莫要为了这点小事冻坏了身子。”
若是因为她将天家殿下弄得生病了,回头再传到宣朔帝耳朵里,她这‘僭越之罪’也算是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