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两名身着常服的男子正急匆匆地向她们走来。满目金光自对开的大门处奔袭而来,铺垂在这两人身上,璀璨得宛若从天而降的神邸——正是席引昼和徐舟横。

嗯……好像有点夸张了。

不过在此时的沈驰景心中,这两位大爷就算不是神邸,也近似神邸了。

在这样命途多舛的一天,就连徐舟横那厮的无能狂怒都显得那么温馨又美好。

“说谁无能狂怒?你好好想清楚了!”碍于席引昼在场,徐舟横不敢太过造次,否则早就将沈驰景骂了个昏天黑地。他双手颤抖,恨不能指着沈驰景的鼻子开骂:“既然知道那东西是周伯期送的,为什么不告诉大监!”

“大哥别激动!”沈驰景灵活地躲开了他如炬般的目光,本打算往乔菱背后一钻的,又突然想起二人那段尴尬的往事,连忙紧急刹车,转头躲到了席引昼身后:“你仔细想想啊,连你们略微查查都能查到伯期头上,这事怎么可能是她干的?”

徐舟横气得发抖,连脑子也不转了:“怎么不可能是她干的?”

站在两人中间快要被吵聋的席引昼:“……”

他微不可察地将沈驰景往后推了推,礼貌地替她解释道:“沈姑娘的意思是,这样的陷害手法太过拙劣,也太容易被人发现,不像是伯期会做出来的事。”

“那也得供她出来,让大监自己去决断!”徐舟横心急如焚,一心只想让沈驰景脱罪,说话时全无顾忌:“你自己身陷囹圄,又蠢得什么也不知道,难道就坐在这里等死吗?”

沈驰景不服气,从席引昼身后探出头来争辩:“照大监对我恭敬的态度和话中的偏颇,陛下似乎有保全我的意思,那我和阿菱在这里起码还能好吃好喝好活着,若是真把伯期供出来了,万一陛下对她全无护佑之意,下旨斩了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