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面前这个男人后,周伯期眼皮也不抬,撩起帘子,一脚踢开了虚掩着的门,冷声道:“小人周伯期,不知是哪位大人摆下如此阵仗,竟要将茶馆众人尽皆赶走?”
“是周大人啊!”奇怪的是,为首那人并非如小厮描述的那般不通情理,反而笑得和煦,见周伯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闯了进来也未生气,反而恭恭敬敬向她作了个揖,道:
“在下奉命行事,要找一处僻静人稀的地方作为场地,寻遍了附近,只有这家茶馆人数最少,便向店主人付了金子,又多拿了些银子给他,请他给客人补贴些钱财,再将大家伙请出去。在下不知何处违了京城的令,还请周大人明示。”
“贴补些钱财?”周伯期咂磨出了不对,立马掀开帘子向外探去,对着那些同样抱怨纷纷却不得不起身走人的客人们道:“大家都先别动!”
这一声吼起了作用,攒动的人流纷纷停住了脚步,随即好奇地向屋中张望着。
“我猜,你就是茶馆老板吧。”周伯期走出几步发现没人,很快向外多行了几步,手脚麻利,不多时便揪出了试图混在人群中的中年男子,厉声问道:“征用茶馆的人明明给了你钱叫你遣散顾客,你却私吞了所有钱财,只叫小厮以来者强势为民霸道赶客,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听到此处,本就走得不甘不愿的客人们顿时炸了锅。
“好啊你陈老六,自己吞了钱,却拿别人做挡箭牌!”
“快拿钱来!平白无故叫老子离开,又用别人的名头恐吓老子!”
“陈老六!想钱想疯了吧!”
中年男子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几次想开口狡辩都被愤怒的人流声盖了过去,只得灰溜溜地放下几锭银子和铜钱,趁一群人都去哄抢钱财的空挡,捂着脑袋从人群中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