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国时将我们这些前朝士族当个人似的,恭恭敬敬地请出来。现在国泰民安了,不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就想卸磨杀驴了吗?没这个道理!”

“……”

“好了!”徐壑被吵得有些头疼,抬手喝止了堂下的吵闹:“怎么越说越往歪里去了。诸位心里是如何想法,并非徐某所能左右,只劝各位好自为之,莫要乱了纲常伦纪。”

他凝起眉头,又闭上眼睛,抬手揉起了太阳穴,下了逐客令:“诸位大人请自便吧,徐某身体有恙,恕不远送了。”

那些人虽心中郁结,但见徐壑是如此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纷纷拘礼告退,没再多留。

等所有人都走了,立在门外许久的王余赶忙迎了回来,却还没等他伸过手去,徐壑便扶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

那神采奕奕的脸色,哪还有一点身体抱恙的模样?

王余一时虽觉讶异,但毕竟跟了徐壑多年,略一想便猜到了他此举的用意:“所以相邦当日知道那顾济炉曾来过京郊,却未曾行动,便是为着今天的状况?”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让他们狗咬狗吗?”徐壑眯了眯眼,捻起了手中的珠串:“既然上头那位给了这么个机会,我便在这基础上再煽煽火,也算不辜负那姓顾的苦心孤诣地算计这帮老家伙。”

他抬头朝外望了望,捋了捋胡子,突得指节一动,只听得‘嘎嘣’一声,连成一条线的珠子便滚了一地。

“这样狗咬狗的场面,我可是期待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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