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三人的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沈驰景只敢时不时偷偷向席引昼那边瞭望一眼,然后在心里奇怪为什么几个时辰前还柔情似水的太子殿下又变成了这副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于是乎,一晚上郁郁寡欢的周伯期深吸了口气,最终成了打破沉默的第一人:“是臣失职,在与那位夫人对峙时没找人看好这柳五,叫他趁乱跑了。两个关键证人都逝世了,都怪……是臣无能,还请殿下降罚。”
席引昼依旧背对着她们,未置一词。
本来坐在床铺上捶腿的沈驰景见事不妙,识趣地停止了这项制造噪音的运动,并紧张地在这一站一跪的两人之间来回观察,预备一旦席引昼真的为证人之事降下处罚,她便冲上去求情。
还好席引昼并没有让周伯期跪太久。
半分钟后,他转过身来,对着周伯期微微阖首:“今日若不是周大人同友人密切合作、千里奔波,沈斐隐之事定不得善了。还望周大人莫要自责,请起。”
“谢殿下。”
……
沈驰景看着光说不做的周伯期,急得冒了一脖子青筋。
谢你个头啊!你倒是起身呐!
她清楚记得,除了对他亲近的人以外,席引昼的脾气并不是很好,也没什么耐心。尤其是对那些触犯他规定、妨碍他办案的人,更是铁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