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单单为了对付你,还训练了一个能耳听六路的侍女,在听到我们的声音后迅速提示了她?”
忽然,正漫不经心打开信件的席引昼顿住了。他屏息凝神,将那封信摊在膝上,铺得平平整整,像是连一点点信息都不能错过,认真地读了两分钟。翻来覆去,像是要把这信嚼烂了吞进肚子里一般。
沈驰景和周伯期就算是再没有眼力见,也感受到了异常。两人杵在后面,觉得时间过得及其漫长。
两分钟过后,一向冷静自持的席引昼额冒虚汗,“通”得一声瘫在了地上,执信的手抖得厉害。他不可思议地捏紧了信,转头看向大气也不敢出沈周二人:
“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有一个耳听六路的侍女了。”
席引昼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几次张合,都欲言又止,像是在回避着什么,又像是在为什么而为难。终于,在情绪彻底稳定后,他按着双膝站起,说出了令人闻之色变的答案。
“宁府夫人文清瑶,在往颉国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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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驰景恍若遭了晴天霹雳,一时顾不得高低尊卑,上前一把夺过席引昼手中的信:“颉……”
是一张极其详尽的城防图。
是一张本该机密到没几个人知道的城防图。
她下意识便想反驳:“可是殿下如何肯定,这信是发往颉国的?又如何肯定写信之人是谁?”
席引昼指了指身后的屋子:“信件从屋中发出,信鸽坠落在屋北,说明它飞向北方,而北方只有颉国一国而已,况且信上还有几个颉国常用的记号;至于写信人……我都听到信鸽是从哪出来的了,写信人的身份真的还需要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