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就是很气。
“兵……”江泉清生在宫中,对宫外事情了解甚少,委实想不通女子有什么职业是能和兵挂上关系的。他憋了又憋,还是推了推席引昼,小心翼翼道:“哥……她到底是什么兵啊?”
席引昼被这一推回了神:“允许女子入仕的科考是这一年才开始,除了及第的三位女子,朝中不会有第四名女子了。况且,他们三人所属部门也都与兵无关;军中危险劳累,更无女子入军的先例。”
除非……
“不过,那人的话并没有说完。”席引昼鹰隼般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死尸,锐利地似乎能看穿一切:“所以这女子并不一定是军中之人。”
领头那人也逐渐品了出来:“是家属?”
“对。”席引昼点点头:“而且,应是哪位官员的夫人,或者是未出阁的女儿。”
领头的赞同地点点头:“没错。只有很近的关系才会让人在谈起她时在她名字前面加上这名男子的身份或官职,而已出阁的女儿和其母亲名字前通常会被冠上她丈夫的身份。”
虽然这一世,沈驰景尚未与“兵”这个字产生任何交集,但在上辈子,她可是兵部尚书的得意门生,甚至最后得以统领全军。
或许冥冥之中,她又与兵部产生了什么联系?
还是得回去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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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皋县,县令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