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刘景所说 ,两个月前,沈致便是在这一块做活计的。

看着眼前快要完工的石桥,席引昼疾步走了过去。凶手一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沈致,沈致当日若真的是在这里被劫,他就一定是留在最后的那个。

忽然,他猛然停了下来——

有动静。

席引昼示意一旁的江泉清噤声,一把将他拉着蹲了下来。二人隐在草丛里,聚精会神地听着。

寂静无人的桥对岸发出了明显的短兵相接的声音。

大约一分钟左右,打斗声终止,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在逼问另一个人。

“说!你劫掳沈状元的兄长,到底有何目的!”

席引昼和江泉清俱是一惊。

还有别人在查沈致的事情?甚至比他们查到的线索还多?

另一人似乎受了重伤,只是喘着粗气忍痛,并不作回答。

这边的人没了耐心,语气越发不善:“莫以为只有你上头那人能拿捏住你的家人。你老婆孩子或许在他那里,但你失散多年的母亲可在我们手上!你若敢寻死,我保证让她死得比你难看一百倍!”

又是一阵悉碎声,多半是此人的母亲被带了上来。接着,一声刀剑入体的声音穿来。

“住手!我说!我都说!”

“是……是个女的、她是兵……”

又是一声刀剑入体的声音,随即在两声闷响后,只听得开头那人气得音都颤了:“他娘的!队伍里怎么混进奸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