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县城中,县令衙署。

“下官恭迎太子殿下!”

见到席引昼手中的令牌,那刘县令两腿一软,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来这穷乡僻壤之处有何要事,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席引昼舒舒服服地坐在了衙署当中的虎皮椅上,目光犀利,来回扫视;江泉清则面无表情,手执长剑往旁边一立,震得那县令更是两股战战。

“刘县令在任多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实乃治地百姓之福。”席引昼冷着一张脸说着这些场面话,夸得刘县令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下一句来一个“但是“。

“孤此次前来,是奉命巡视各地税收情况。”席引昼声音不高,却在衙署中回荡得清清楚楚:“还请刘县令行个方便,将这些年的账目拿给孤细看。”

刘县令心中舒了口气,忙吩咐人将税收账目给这位太子爷呈上去。

虽然人头税时有不齐的状况,可这是当今圣上亲自下的令,谅这太子也不敢违背父命;至于那些中饱私囊的税款,自己早已在账目这里仔细动了手脚。席引昼一个门外汉,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接过账目,席引昼直接翻到了近两个月的记录,皱紧眉头查看起来。

初时为了避免百姓偷逃税款,那群老古董们照搬前朝条例,规定税款按月上交。如果沈致果真失踪了两个月之久,那么,分管收税事宜的刘景为什么没有发现蹊跷?

席引昼心下有了主意。

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