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他强逼着自己将头扭开,不去注意沈驰景身上的味道,只一门心思向前走去,一步步迈得短促而艰难。

“等……等一下……”

不省人事的沈驰景突然说话了。

席引昼险些以为她酒醒了,双手一抖,差点送她去见了阎王。

“拿、拿桌子上的,沁珍坊、透、透花糍……”

说罢,她像是耗光了所有力气,双手一垂,又陷入了梦乡。

……醉成这样都忘不了吃。

席引昼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勾到了桌上的袋子,这才强忍着焦躁感,匆忙向沈驰景住所的方向走去。

但这档子感觉,又岂是他想克制便能克制住的。

沈驰景这厮,醉的一塌糊涂都还不老实,不仅迷迷瞪瞪将手几次环上他的脖颈,还犹嫌不舒服一般,干脆将整个身子都翻到了极靠席引昼胸膛的这一边,舒舒服服地将头埋了进去,欢快地打起了均匀的轻呼。

感受到怀中那人时不时剐蹭着自己胸口的鼻尖,和再没间断过的呼吸热气,忍耐了许久的席引昼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气势汹汹地瞪着怀里毫无知觉的人,恨不能扯起她的耳朵警告她,不许再动了。

要是再动一下,我就……

我就……

我——

我也做不了什么。

因抱着沈驰景,席引昼既捶不了墙也跺不了脚,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只能悻悻地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