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也很松快,毫不拘束;

夹起菜来毫不谦让,几乎是上一盘就光一盘。

席引昼忍不住把上次吃饭时的沈驰景拿出来作对比。

脸上倒是也在笑,但都很假;动作拘束,板正地立在凳子上,僵硬地像块木头;夹生煎的时候磨磨唧唧,要等自己喊了才敢动手夹。

对比出明显的差异之后,他心中不平衡了。

凭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你却偏要区别对待?

忽然,沈驰景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十分清晰地透了过来。

“街南那家千层饼、街北那家馄饨店,还有这家店附近的酥点,都是一绝!我来过这里两次都没能找时间尝尝,今天你说什么也得陪我去!”

席引昼立马竖起了耳朵。

对面的徐舟横呼噜噜喝完了最后一口汤,遂满口应下来:“去去去!我也馋好久了。”

好啊你个沈斐隐,答应要带我去吃的东西居然先和别人去了!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出门,席引昼心有不甘,只能又偷偷跟了上去,从街南一直跟到街北,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吃得肚皮滚圆,又马不停蹄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两大壶好酒便坐了许久。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没有这样好的听力,也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自己竟是这样窥探别人隐私的小人。

他边唾弃着自己边挪不动脚步,直到听到已经有些发醉的沈驰景‘砰’得一下倒在桌子上,嘴里不住地重复着几句话,说着说着竟带出了哭腔。

“我真的好累……好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