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茫茫,人烟袅袅,万物涛涛,山河滚滚。独她一人微渺如粒,遍寻不得属于自己的家国。

“既然如此,阿菱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吧。”沈驰景学着乔菱的样子,也温和地笑笑,嘴角轻轻一撇,扬起正正好的幅度,做成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求不得便不求了。

凡人这一生,只求安稳活着。至于是在哪里活着,并不那么重要。管它虚里实里,全不过是太虚枉然罢了。

乔菱怔然一愣。

“斐隐兄……”她揉了揉头,踌躇片刻,磕磕绊绊又小心翼翼地讲道:“其实……规矩是规矩,我们是我们。”

“以后有旁人在的时候,我唤你斐隐兄;若只有我们几个亲近相熟的人,我便喊你包子可好?”

“就是喊起来确实有些别扭,你别介意,我还得熟悉段时间。”

沈驰景面容一缓。

下一秒,乔菱只觉周身围了圈暖意。那个她崇拜无比的状元郎,竟一把环住了她!

紧接着耳畔一热,一句带了明显颤抖的声音便飘入了她的耳窝。

“谢谢你,阿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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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融辉,漫天恼人的光亮却都被厚密紧实的窗帘拦在了外面,挡得屋内是一片漆黑,正是睡觉的大好环境。

沈驰景躺在床上,睁眼瞧着天花板。

上床已好些时候了,睡意却迟迟不来。

看小说时她便知晓乔菱是个傻白甜的人设,足够良善,也是因此她才斗胆敢问人家的床是否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