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船可是为了席引昼那厮才弄坏的,赔钱这营生怎么也不该落到自己头上!何况堂堂太子殿下富有一国,借自己一晚上住宿费不过分吧!她拍地而起,愤懑地想道。
沈驰景可不是受了委屈自己咽的主。
既然上天不给创造机会,那我只能自己制造巧合了。
然后巧合就这样被一个半大小子戳破了。
……很尴尬。
沈驰景微不可察地磨了磨后槽牙,可也只能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一来是自己理亏,二来也不敢当众殴打太子之弟。
在他们说话的空当,席引昼一直暗暗观察着百般无奈的沈驰景。
原来她还没进宫的时候,一害羞还爱揪袖子,把自己搞得面红耳赤还浑然不知。
他长吁一口气,还是没忍心真的置之不理。
她以后再怎样杀人如麻,现如今也只是个会害羞会脸红的小姑娘。况且她拆人家的船也的确是为了自己。不管她有意无意,自己总归是撞见了,也不好真叫小姑娘露宿街头。
“害羞”的沈驰景摸了摸发烫的脸,心里一阵惊慌:完了,这个一心虚就爱脸红的毛病还是没改掉,怕是要被发现端倪了。
照席引昼如今对自己万般不搭理的模样,今晚的钱算是讹不到手了。
她心虚地扯扯袖子,准备脚底抹油,迅速逃离社死现场。
“阿清!”
席引昼这一声又急又大,惊得正在转身当口的沈驰景脚底一滑,险些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