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急匆匆跑去打听这位女子,后来又不顾身份制造无数偶遇,才慢慢和她熟络起来。

可上一世的沈驰景沉稳寡言,对自己更是疏离,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还会害羞的小姑娘?

不过也是。

官拜侍郎的沈驰景已经经过朝堂的磨练,自然不能和未入仕途的小丫头同日而语。

看着沈驰景紧张到交叠的双手,席引昼只觉得原本坚硬的心在一寸寸柔化。

是啊。

她做了侍郎后都遭受过那么多明枪暗箭,那之前只是个小官的时候大概受了更多欺负。

如果自己暗中多给她些保护,再派人去护住她兄长……

说不定,那小丫头就不会变成大魔头。

但想起前世的经历,他还是重重地打了个抖。

保护归保护,情爱就算了吧。他重生不久,国破家亡的悲痛如鲠在喉,又如何能和灭门仇人重处如初?

空气滞了片刻,等到沈驰景面上的红不那么明显了,席引昼才缓缓张了口,温和道:

“大夫,说了什么?”

“大夫说、说你不必担心伤口。”突然被点了名字,沈驰景愈发局促了。她磕磕绊绊道:“你昨日昏倒并非仅仅是流血过多,而是因为落水染了风寒,又遭夜风一吹,才、才昏迷了。”

与面上的羞涩迟钝不同,沈驰景内心早已炸开了锅,甚至欢欣雀跃地给自己记了一笔功劳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