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蓝白相间的赛车服,周身完好、俊庞洁净,连发型都没乱。
他从她正下方那道安全门走进来,几步跨上台阶,俯身蹲下,抓起她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凑到唇边,说:“我没事。”
热气从他口中呼出,缱绻在她纤细的指尖。
虞欢难抑的颤栗,映入男人轮廓的眸子闪烁得厉害,尚不确定眼前的他是真实抑或虚假。
比情绪更强烈的东西在她身体里、眼睛里涌动。
关心则乱。
尹承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虞欢很快回神,从他手里挣出,双臂交叠将自己环抱,把他抗拒在世界之外,埋头淡声:“我知道你没事,看得出来。”
尹承宴蹲在她跟前,专注的望着她,“看得出和担心是两回事。”
刚走进来,他一抬头就看到她满脸惊惶。
要是真的像她表现的那样事不关己,又怎么会明知道他人没事,还特地跑到无人经过的楼梯间苟延残喘?
源源不绝的后怕最是磨人,尤其对那些自诩忍得的家伙,煎熬程度是加倍的。
虞欢把头撇向一边,对着墙:“我还要去品牌方赞助的车队,能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吗?”
她需要私人空间调整状态。
现在的自己,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出有多狼狈。
尹承宴忽然对她保证:“我以后不会赛车了。”
虞欢只觉得荒唐:“请问我为什么要接受你莫名的承诺,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