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宴斜身站在门框下,看着蜷缩在床上那一团,最终什么都没说,放轻脚步下了楼。
接着,虞欢开始竖起耳朵听。
直到楼下传来实沉的关门声,料想人走了,她心上的防备才算真正放下,舒出一口气,任由浓重的困意占据全身,闭上眼,不大会儿熟睡过去。
夜色渐浓。
秋家正门外,宾利静悄悄的停在老梧桐巨大的树荫下,像是谁虔诚的守护者。
这时,一辆亚光黑的卡宴从街角拐了进来,逐渐减速,亲密无间的靠在它的车屁股后。
傲湛熄火、下车,小跑上前,熟稔的拉开宾利的后座车门,钻进去,劈头问:“她什么情况?嗓子哑不哑,有没有打喷嚏?体温量过没?胃口如何?”
座椅另一端,尹承宴目光落在文件上,脑中回想的是在虞欢家1小时25分钟的全程,头也不抬的叙述道:“吃了蒲公英片和感康,嗓子有点儿哑,但不严重。没打喷嚏,没量体温,喝了一碗粥,这会儿已经睡了。”
实际情况是,蜜杏儿跟虞欢打电话时,他在旁边听到一点,得知她嗓子哑的情况。
进门后,在厨房的饮水机旁边看到那两种药,合理推断虞欢有吃药,有没有按时就很难说了。
比较后悔的是,他应该督促她把药吃了再走……
以上,尹先生不可能跟傲医生讲得那么清楚。
傲湛双手环在胸前点了个头:“小感冒,用药没问题,明天就好了。”
尹承宴轻啧了声,不满意他的敷衍。
傲湛料想他肯定有所隐瞒,也懒得追问,抑扬顿挫地放话:“先说好了,我帮你照看虞欢,你把我哥事务所那单生意弄好,别再给他添乱!我最近忙炸了,要不是为了我哥,谁愿意管你们这点儿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