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看着沈明恒,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沈明恒身上看到了一点熟悉感,“这算旅行吗?”
“就是旅行。”沈明恒长腿凛然,步伐很大,他回头黑眸注视着温栀,“说走就走的旅行。”
温栀有多久没有旅行了?十二年。她最后一次旅行是去冰岛,一个人,回去后挨了一顿毒打。
之后就再也没有旅行过。
她在上飞机的时候竟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旅行,她对上沈明恒的眼,唇角扬起,“你看过沙漠的星空吗?”
“没有。”
“第一次?”温栀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勾着沈明恒的手指,“那我是唯一一个跟你看星空的女人?”
沈明恒一怔,随即唇角上扬,黑眸中浸了笑,“是,唯一一个。”
是的,十二年前陪他看星空的是温栀,十二年后,他们再次一起看星空。那时候他们是朋友,他多了个朋友。
现在他多了个恋人。
只有温栀,从头到尾都是她。
他们从阴雨绵绵的城市飞到了阳光灿烂的绿洲,这种感觉太奇妙了。这个小城,没有人认识他们。
别人是相依为命,他们是相依为病。
温栀握着沈明恒的手指,空旷的心有了温度,她往沈明恒那边靠了些。身上是沈明恒的外套,暖意涌来。
沈明恒办事十分稳重,温栀跟在他身边不用考虑任何事。沈明恒取了行李,带温栀到租车行,租下一辆黑色越野。
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转头看到温栀靠在车前,长发飘在风里。阳光落到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的目光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