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
旋即他状似好心的撩起马车车窗处的车帘一角,外头天光大好, 沿路有草色绿意, 也有荒芜黄土, 各色之景赫然映入了阮白眼帘。
这不是大夏。这是北地草原之景。
她被拓跋圭隼带离了大夏,带到了柔然。
阮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切莫自己先慌了阵脚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半晌轻轻开了口,声音细小有气无力。
“王子为何要这样大动干戈?”
拓跋圭隼伸手替她抚平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 阮白厌恶地撇过头, 却没有半点能反抗的力气。
“在草原上, 为了猎取猎物, 捕猎者会设下重重陷阱,用尽手段。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拓跋圭隼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是说着最正常不过的事,甚至目光可以称得上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狩猎而来的小动物。
他朝马车外的人招了招手,有人端了水递给他, 拓跋圭隼便接过来俯身贴近她,盛着水的瓷碗触到嘴唇,有些凉意,阮白抿着唇不肯喝,拓跋圭隼眯了眯眸子,嘴角几分戏谑的漠然。
“王妃是想我亲口相喂?”
阮白咬咬牙,也知道自己此时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若是她再反抗,只怕当真惹怒了他,苦的也只是自己。闭了闭眼,她喝下水,还不待出声,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阮白心想那水里果然下了药,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应当同样给她喂过药,否则她不会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