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注意,这会儿仔细看,蔺封消瘦了。
“我……不知道……”苏凌低喃。那天夜里他发烧得难受,打不通蔺封的电话,所有负面情绪瞬间爆发,回想这一年来蔺封对自己的冷淡,整个人陷入了绝望之中,本能的产生自我保护意识。
因为爱过,所以不想怨恨对方,离婚成了最好的选择。正好二爷爷的遗嘱,给了他一条退路,他毫不犹豫地留下了离婚协议书,逃避到乡下。
如今得知真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抚过男人的额角,摸到一条疤痕,这条疤痕鲜嫩,接近发际,藏在刘海下,不仔细观察发现不了。
“疼吗?”他轻轻地问。
“不疼。”蔺封低柔地回道。
“还有哪里受伤了?”苏凌的手往下移,在他健.壮的胸.膛上乱摸。
蔺封呼吸不稳,倏地握住他的手指。
“不在身上。”他道。
“那在哪?”苏凌有些心急地问。
蔺封松开他的手,慢慢地卷起左袖,露出一条盘踞在上臂的疤痕。“骨折而已,现在痊愈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苏凌颤抖地摸着这条二十公分长的狰狞疤痕,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蔺封举手轻抹他的泪珠,哑声哄道:“乖,别哭。”
苏凌难为情地别过脸,擦拭几下,吸吸鼻子,伸手拉他:“你……起来。”
都不知谁给他出的馊主意,竟然跪搓衣板?以他自己的木鱼脑袋,绝对想不出这招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