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颗心是偏的,它是不记仇,只记得你的好,以致于我到现在都忘不掉你。”
半年了,她以为他早就认识了旁的姑娘,早就不记得她是谁,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内心的无端波动扯得她生疼,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与他断了联络,实不愿再有纠葛,以免再一次承受煎熬和折磨,
“我早就说过,心中无你,我们没必要再见面。”
若搁以往,他肯定会很难受,但是今日,他得掂量掂量真假,“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有人教你这么说?”
乍闻此言,苏音讶然抬眸,迎上他那探究的眼神,她难免心虚,他为何突然这么问?是谁跟他说了什么,又或者他只是在诈她?
未能确定的苏音极力否认,“当然……是真话,我没必要骗你。”
心知她不会轻易承认,福康安不再拐弯抹角,直白询问,“我额娘曾来找过你,对不对?”
“没有啊!堂堂忠勇公夫人,怎会来找我?”
尽管苏音故作镇定的摇头否认,可她那低垂的羽睫却不自在的眨动着,一直紧盯着她的福康安直接点明破绽,
“那日我跟你说,皇上要为我和莹安赐婚,当时你的反应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惊讶,也就是说,在我来找你之前,你已经知道此事。”
“我……”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居然还记得那些细节?紧咬贝齿,苏音苦思借口,“这种事大伙儿都知道啊!我有耳闻很正常的吧?”
“旁人只知莹安借溺水一事威胁要嫁给我,但皇上要赐婚一事并未公开,只有我的家人知情,你却早已知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额娘跟你说的!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阻止我违抗皇命?是不是她以我的安危和前程要挟你,逼你说违心话,逼你离开我,所以那日你才会说那样的话,对不对?”
被戳穿的苏音心都跳到了嗓喉处,这样被他禁锢着逼问,苏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窘迫又慌乱的她干脆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自他手臂下钻了出去,步伐慌乱的走向旁处,矢口否认着,
“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你的臆想。”
她的声音明显发颤,且没有任何底气,福康安可以肯定,她在撒谎,估摸着她心里还有所顾忌,那他就该将她的惶恐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