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岂不是更严重?想来他在缅甸定然吃了不少苦,可他怎就不肯早些回来医治呢?
“临走的时候你还跟我保证,说会顾念家人,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一到战场你就浑忘了自个儿的承诺,若非瑶林去接你,你还不打算回来是吧?”
那拉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忍不住数落了几句,傅恒赔笑道:“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也算没有辜负对你的承诺。”
这人是回来了,可他的身子却拖垮了,那拉氏如何高兴得起来?
即便忧心,她也不愿在傅恒面前表现出来,更不舍得再埋怨他,好言好语的鼓舞着,
“在缅甸我管不着你,如今回了家,你可得听我的,好生在家养病,朝中之事自有其他的官员操持,你莫再管了。”
傅恒哪敢犟嘴,附和连连,生怕夫人一恼,将他赶至书房去。
乾隆忧心傅恒的病情,又派两名太医过来为其诊治。
这半年里,福康安一直有差事在身,忙着赶路时,他顾不得那些儿女私情,如今回了家,只在宫中当差,闲暇时,他难免又回想起一些旧事。
这日傍晚,他本该乘坐马车回府,却让车夫驾车到丰盛胡同。
马车就停在胡同口,福康安掀帘遥望,眸光迷离间,仿佛又看到那道倩影浮现在胡同中。
即使过去了那么久,她的声音依旧清晰的回荡在耳畔,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楚。
“我才不是姑娘,我可是良家少年!”
“我若真不想理你,又岂会在你面前说话?”
“你似乎……对姑娘家很了解?”
“它的眼睛红红的,不如叫它雪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