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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傅恒 小香竹 1190 字 2022-10-07

反正说一句是罚,说十句也是罚,远桥干脆一股脑通通交代,

“有些话,奴才本不该说,可奴才作为旁观者,实在忍不住替少爷抱不平。

当年少爷曾带您去山中找一位名医看嗓子,途中偶遇走龙之势,少爷为了护您,把您挡在下方,而他却被巨石击中,砸伤手筋,以致于他右手残疾,不能似正常人那般,只能用左手习字。”

苏音只知彦齐的右手有伤,却不知因由,他曾问过,他却不肯多言,如今方知她也有责任!

就在她震惊之际,但听远桥又道:

“实则那日少爷还被石块砸中心口,后来便时常出现心口绞痛的症状,甚至还会咳血。大夫开了药,让他悉心调养,近两年倒是没怎么复发,这回不知姑娘您跟他说了些什么,少爷才又犯了病。”

远桥之言一如巨石骤然滚落,重重砸向她,砸得苏音自责又压抑,连呼吸都艰难。

彦齐因她而竟承受了那么多病痛的折磨,可她这个罪魁祸首竟对此一无所知。

她以为把话说清楚是为他好,如今方知,自己的狠言厉语竟令他旧疾复发,再次咳血。

她欠他的,几乎是半条命,她的罪孽,怕是这辈子都赎不清了吧?

得知真相的苏音久久难以平静,无边的愧疚折磨着她,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彦齐。

大夫来诊断过后直摇头,“病人不肯配合,老夫纵有再好的方子也难以挽救啊!

这位公子怕是有心病,你们实该好好劝慰,令他尽快调整好心态,遵从医嘱,按时喝药,切记,一定得戒酒戒躁,万不可再动肝火,伤心脾,若再吐血,后果堪忧啊!”

眼下人尚未醒来,大夫只能试试针灸之法,期间得将彦齐的上衣褪掉,苏音不便待在这儿,遂先行出去,留远桥在此帮忙。

候在院外的苏音坐于石桌边,再次陷入迷惘之中。

与人命相比,所谓感情,似乎不值一提,这会子她什么也不想,只希望彦齐能尽快好起来。他若出什么意外,她这辈子都会遭受良心的谴责。

万幸针灸有效,一刻钟后,彦齐终于缓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