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着她递来的银子,福康安的感觉很微妙,仿佛这不是银钱,而是她所赠的礼一般。
理罢此事,苏音再不敢耽搁,得赶紧回家去。临行前她还特地交代他,千万要帮她保守秘密,谁都不能提。
她还没说她为何要装哑呢!不过看她着急回家,福康安也就没再多问,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再见,倒也不急于一时。
尽管不清楚因由,但他还是愿意配合她,单应承怕她不信,于是福康安主动提议,
“要不我发个毒誓?”
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苏音轻笑出声,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小脑袋,“我相信你。”
道罢她便向他告辞。
“哎---等等!”
“啊?”刚转身的苏音讶然回首,便见他已解下自己的黑狐斗篷,披在她身上。
斗篷内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裹在她身格外温暖,但她总觉得此举不妥,下意识抬手想推脱,
“不必了,等会儿坐进马车里不会冷的。”
福康安却是不许,兀自为她系着带子,“到家你还要下马车,回屋仍有一段距离,很容易着凉。天这么冷,你出来也不带外袍?”
这也怪不得她啊!苏音委屈嘟嘴,“我午后便来了,想着把东西还给你就走的,哪想到会耽误到夜里。”
“这么说来,你等了我几个时辰?”一想到她候了那么久,福康安便暗自懊悔,出宫后就该直接回府,拐至鄂岳那儿作甚?她一定等得很焦虑吧?
感觉这话有歧义,苏音心下微慌,忙澄清道:“也不是,我主要是来给湘晴送香丸的,顺道儿等你而已。”
香丸?福康安顿生兴致,“有我的份儿吗?”
摇了摇头,苏音特耿直的道:“我初学的,做的少,不够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