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净手,西云这才出得茶房,去伺候她家县主。
有西云亲自侍奉,莹安这才没再抱怨,继续打着盹儿。
听闻下人来报,说是永珂少爷来了,莹安美眸立睁,困意全消,即刻起身到外间相迎。
招呼都来不及打,她直接问询自个儿最关心之事,“如何?打听到了吗?福康安会去哪家做客?”
“总督明山家。”在桌畔坐下后,永珂闲敲着桌面,好奇的打量着她,“我已经帮了你,现在你该告诉我,为何要打听他的事了吧?”
反正是自家兄长,说了也无甚妨碍,打发了丫鬟,莹安才在桌畔坐下,讲明自个儿的打算,
“皇上一早就将我许给蒙古亲王的孙儿,我不想远嫁,奈何皇命难违,只得遵从,好在老天保佑,上个月我那未婚夫婿病逝,这婚约便算作废。
额娘晓得我的心思,她跟我说,如若不想嫁至蒙古,那就只能尽快从满洲贵族中挑选适龄的夫婿,放眼当下,尚未定亲又家世极好的,唯有福康安,是以我想找个机会瞧瞧他。”
不是吧?她居然会把主意打到福康安身上?永珂越发糊涂,“有什么可瞧的,你不是早就见过他嘛!”
被赐婚的王府宗室格格们皆会被接入宫中教养,直至出嫁前再回家居住,莹安七八岁时便入了宫,那时福康安也在宫中读书,
“儿时的确见过,长大些之后规矩繁多,便鲜少碰面。”莹安依稀记得少时的福康安眉目俊秀,令她一见难忘,
“却不知如今的他是何模样,性子如何,是否还似儿时那般清傲。”
妹妹说起福康安时居然满面笑容?看不下去的永珂忍不住提醒道:
“宫里流言四起,皆道福康安是皇上的私生子,你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姑娘,怎能与他婚配?”
嫌弃的白他一眼,莹安掩帕轻嗤道:“那种无稽之谈你也相信?毫无根据可言。”
永珂之所以这么认为,自有他的根据,他与福康安同为皇子伴读,他还是皇族呢!待遇差距却是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