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歉声道:“才刚有人来捣乱打砸,损坏了姑娘的折扇,怪我没有看护周全,还请姑娘见谅。姑娘可否多等两日,我再重新为你做一把新的折扇,如何?”
丫鬟见状,柳眉顿蹙,“我家姑娘那把扇子的扇骨用的可是湘妃竹,贵重着呢!您赔得起吗?”
一听说是湘妃竹,王增暗叹不妙,那会子他正忙着给其他的客人写字,并未在意这位姑娘给的折扇是何材质,若真如她所说,那这十两银子都给她也赔不起啊!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僵,苏音都替王增捏一把汗,可她得装哑巴,什么都不能说,真真急人。
彦齐正待帮忙说话,却见那位姑娘轻呵道:“暮云,不得无礼!”
看出他的窘态,茗萝温笑道:“这丫头惯爱夸大其词,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湘妃竹,只是普通的竹扇罢了!此乃意外,怪不得你。我瞧你卖给旁人的扇子做工都不错,是你自个儿做的吧?”
闻听此言,苏音松了口气,只觉眼前这位姑娘人善心美,越瞧越顺眼,被称赞的王增心下稍慰,耳根渐红,
“闲来无事会做些手工活儿,难登大雅之堂,让姑娘见笑了。”
茗萝无谓一笑,“我不介意,等两天便是,待你得空再做一把即可。”
既如此说,王增也就不再忧心,应承得极为干脆,“好,三日之后,姑娘可来此处取折扇。”
商定好之后,茗萝又与鄂岳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去。
福康安瞄了鄂岳一眼,但见他唇线紧抿,一直盯着茗萝离开的方向,似乎面色不愈,不由啧叹,
“好酸呐!要不你也去学做折扇?”
“嘁!”鄂岳不屑撇嘴,“有那个闲工夫我还不如多练会儿剑。”
此事已然平息,苏音走过来向他拱手致谢。
自始至终她都没吭声,福康安打量着她,勾唇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