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异议咯?闻言,福隆安总算松了一口气,笑赞道:
“看来还是你有法子,昨儿个我去劝额娘,还被额娘给训了一顿,说我不理解她,还让我去劝阿玛,莫去缅甸。可这圣旨已下,征程就定在二月初,怎能临阵易帅?”
负手而行的福康安神秘一笑,“那是因为二哥你没掐准额娘她老人家的软肋。”
“唔?”一旁的容璃奇道:“额娘的软肋是什么?”
“自然是阿玛的安危。”福康安略略概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福隆安了悟点头,
“一击即中,高招!”
想了想,福隆安又问,“哎——那阿玛的软肋是什么?”
两兄弟正探讨着,忽闻背后一声高呵,“你们俩在交头接耳的嘀咕些什么?”
听到中气十足的声音,福隆安立马住嘴,挺直脊背,干咳一声,回身向来人行礼,
“给阿玛请安。”
来人一身茶色镶紫貂袍褂,年近五十,依旧身形板正,不怒自威。
常年待在军机处的傅恒劳心劳力,终是躲不过岁月的洗礼,鬓边已生些许华发,眼角的纹路难掩眉目间的睿智与从容。
对于自家父亲,福隆安向来是毕恭毕敬,福康安却不惧怕,为缓解父母的矛盾,他故意当着父亲的面儿数落道:
“孩儿正与二哥说起额娘,额娘她也太不通情理了吧?阿玛您这是为国征战,身负重任,她应该支持才对,怎能埋怨您?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虽说傅恒也觉得夫人应该理解他,但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他这心里终归有些不痛快,不悦轻嗤,
“你小子懂什么?你额娘这是关心我,怕我受伤才会拦阻,我们夫妻二人多年不曾分开过,我骤然离家,她肯定不习惯,挽留那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