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墨辰霄唇色都泛白了，“你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纪澜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你的技术不错，为师很满意，但是我们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么说，明白了？”

墨辰霄想多很多种纪澜的反应。

师尊或与他决裂，再也不认他这个徒弟，或哭得稀里晔啦，或狠狠地揍他一顿，再把他逐出师门，或从此对他熟视无睹，再也不理他墨辰霄想得最好的，就是师尊和他别扭几日，然后再欢欢喜喜地和他过日子。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师尊沉着冷静地告诉他，他在床上伺候得还不错，以后也可以继续伺候师尊的眼睛里，无爱也无恨，在师尊眼里，他还是一个徒弟而已要是纪澜知道墨辰霄此刻的想法，他一定无比嫌弃，他只是困了，眼神不聚焦了而已！

“怎么，你不愿意？”纪澜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眉骨，慢吞吞地睡了下去，“给你点时间，你好好想吧，为师要睡了。”

墨辰霄张了张嘴巴，看着师尊的后脑勺，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依然处于迷茫之中。

他孤掷一注不折手段地把师尊睡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师尊除了一开始表现得很愤怒之外，就都随他了。

墨辰霄意识到了，师尊他根本不在乎。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要是师尊誓死不从，他就把师尊永远困在结界内。

无数的黑暗念头，通通被师尊那石破天惊的一番话，强行地压了回去。

墨辰霄走出结界外，已是一夜过去了，太阳高悬，天蓝得很彻底。

不远处有悲鸣声，是萧公玉要把萧云棠的尸体运回碎玉宫了。